两岸和平发展论坛发表声明:要高度警惕赖清德“务实台独新表述”******
海峡之声广播电台1月20日福州消息(作者 朱乐)由台湾多个统派社团组成的两岸和平发展论坛20日发表声明指出,赖清德“务实台独新表述”将给台海带来新动荡,台湾各界要高度警惕。
针对赖清德此前先抛出“和平保台”的说法,以及在以民进党新任主席身份召开的记者会上提出“台湾已经是一个主权独立国家,没有另外再宣布台湾独立的必要”、指称“两岸互不隶属”等论述,两岸和平发展论坛发出该声明。
声明指出,赖清德的“台独新表述”看似对其“务实台独”路线进行微调,企图迷惑台湾选民,并寻求美国的支持,但实质上仍不脱“台独”的本色,差别只在于不敢宣布所谓“台湾共和国独立”。身为执政党主席,同时又将进一步角逐2024年大选,赖清德的这些“务实台独新表述”势必将带给台海局势新动荡。
声明表示,无论是主张“务实台独”,还是“法理台独”,只要主张“台独”,台海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稳定发展,自然也就不可能“保台”。所以赖清德的“务实台独新表述”,不过是新瓶装旧酒,掩饰不了“台独政客”欺骗选民、玩弄权术的恶劣本质。
声明强调,台湾唯一的前途在于两岸早日统一。“台独”势必带来战争与动荡;任何现状都不可能长久维持下去,更何况,“维持现状”只会使两岸的分隔固定化、持久化;只有统一,才能为两岸带来长久稳定和平发展,也才能让台湾脱离以美国为首的外力介入,更能为台湾的经济发展、公共建设、社会福利与人民福祉带来全面的新希望。因此,赖清德所说的“和平保台”“务实台独”“两岸互不隶属”都是伪命题,“和统保台”与“和统壮台”才是真命题。
两岸和平发展论坛呼吁,台湾各界要清楚认知到,只有坚持“两岸同属一中”与“九二共识”,两岸各界有识之士就两岸关系及国家统一,及早开展民主协商,才能确保台海和平与稳定发展,也才能给台湾人民带来真正的福祉与繁荣。
声明全文如下:
声称自己是“务实的台独工作者”的赖清德,此前先抛出所谓“和平保台”的说法,在以民进党新任主席召开的记者会上,又提出“台湾已经是一个主权独立国家,没有另外再宣布台湾独立的必要”,并指称“两岸互不隶属”,而“台湾的前途只有2300万人可以决定”,同时还表示不会修改民进党的“台独党纲”,将继续遵从1999年“台湾前途决议文”的路线。
对此,由台湾20多个在野政党和社团组成的“两岸和平发展论坛”指出,赖清德的“台独新表述”看似对其“务实台独”路线进行微调,企图迷惑台湾选民,并寻求美国的支持,但实质上仍不脱“台独”的本色,差别只在于不敢宣布所谓“台湾共和国独立”。身为执政党主席,同时又将进一步角逐2024年大选,赖清德的这些“务实台独新表述”势必将带给台海局势新动荡。
无论是主张“务实台独”,还是“法理台独”,只要主张“台独”,台海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稳定发展,自然也就不可能“保台”。所以赖清德的“务实台独新表述”,不过是新瓶装旧酒,掩饰不了“台独政客”欺骗选民、玩弄权术的恶劣本质。事实上,民进党在九合一选举大败,已充分证明,其所谓的“抗中保台”“以武拒统”“倚美谋独”路线,导致台海兵凶战危、台湾民生凋蔽,早已大失人心,然而,赖清德与民进党却仍未深刻反省,依旧要将“两国论”路线一条路走到黑,足见其毫无政治道德,心中毫无人民。
两岸和平发展论坛郑重指出,台湾唯一的前途在于两岸早日统一。“台独”势必带来战争与动荡;任何现状都不可能长久维持下去,更何况,“维持现状”只会使两岸的分隔固定化、持久化;只有统一,才能为两岸带来长久稳定和平发展,也才能让台湾脱离以美国为首的外力介入,更能为台湾的经济发展、公共建设、社会福利与人民福祉带来全面的新希望。因此,赖清德所说的“和平保台”“务实台独”“两岸互不隶属”都是伪命题,“和统保台”与“和统壮台”才是真命题。
两岸和平发展论坛郑重呼吁,台湾各界要清楚认知到:赖清德“务实台独”的本质与“法理台独”相差无几,民进党的“台独路线”只会带给台湾人民灾祸;只有台湾人民及早觉醒、团结起来,坚持“两岸同属一中”与“九二共识”的立场,同时,两岸各界有识之士就两岸关系及国家统一,及早开展民主协商,才能确保台海和平与稳定发展,也才能给台湾人民带来真正的福祉与繁荣。
两岸和平发展论坛
2023年1月20日
(海峡之声)
一题而三命意的《伶官传序》******
作者:詹丹
欧阳修的史论名篇《五代史伶官传序》分别在中开头、中间和结尾,出现了三处观点句,即:
盛衰之理,虽曰天命,岂非人事哉
忧劳可以兴国,逸豫可以亡身
夫忧患常积于忽微,而智勇多困于所溺
对此,虽然有人曾提出哪一处是中心句的疑问,但也有不少学者把三处观点作了归并处理。如流行甚广的朱东润主编的《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》有关这篇作品的题解,就把三处观点整合在一起加以论述道:
这篇文章是把“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”作为教训,说明“忧劳可以兴国,逸豫可以亡身”,“祸患常积于忽微,而智勇多困于所溺”,指出一个王朝的兴亡主要决定于人事,在当时历史条件下,有其进步意义。
而陈必祥在《欧阳修散文选集》题解中论及此文时,把第一处观点句称为“全文的主旨”,把第二处称为“结论”,又把第三处称为揭示“带有更普遍意义的教训”,是“扩大和深化了主题”。只不过用换一种说法,依然对三处观点句作了归并处理。
不过,吴小如在1980年代论及该文的主题时,一方面归并处理了三处观点,但更重要的,他还有着深入一步的看法:
这篇文章的主题归纳起来不外这三层意思:首先是盛衰治乱兴亡之理,由于人事而未必由于“天命”,这是一篇的主干。其次,所谓“人事”,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:即“忧劳可以兴国,逸豫可以亡身”和“祸患常积于忽微,而智勇多困于所溺”。
虽然吴小如在提出主题的三层意思的同时,对内部关系做出了逻辑分析,认为第一处观点句“人事”是主干,后两处是“人事”的具体表现,大致体现出“总-分-分”这样的逻辑关系。但我的看法稍有不同。
从逻辑分类看,后两处的观点,确实都属于“人事”的范畴。但从观点的抽象到具体的递进程度或者说从“人事”的普遍性到特殊性看,其间的关系又是步步深入的。
由于第一处提出的观点“盛衰之理,虽曰天命,岂非人事”中的“人事”毕竟没有具体内涵,所以这是在一个宏观角度,提出了与“天命”相对的观点,来构成盛衰之理的具体内涵。也就是说,相对于纷繁复杂的“人事”来说,这个概念本身是抽象而又空洞的,只是当作为与“天命”对等的一个概念,把传统的认同“天命”的观念也向“人事”有所转向,才有其具体的针对性。
也正因为“人事”概念本身的抽象和空洞,所以它反倒像虚位以待的框架,可以容纳丰富的内容。其实,庄宗之所以失天下的原因本来就复杂,《旧五代史》在庄宗本纪最后评价说:
然得之孔劳,失之何速?岂不以骄于骤胜,逸于居安,忘栉沫之艰难,狥色禽之荒乐。外则伶人乱政,内则牝鸡司晨。靳吝货财,激六师之愤怨;征搜舆赋,竭万姓之脂膏。大臣无罪以获诛,众口吞声而避祸。夫有一于此,未或不亡,矧咸有之,不亡何待!
其罗列出的林林总总,所谓“咸有之”,正说明了这一点。当然“伶官传序”似乎更突出其重点,所以在林林总总的“人事”中,强调了人的行为上的“忧劳”和“逸豫”这一组概念对比。这样就把抽象的宏观的“人事”递进到相对具体的中观层面。这当然是有庄宗的具体行为可以呼应的,这里且举一事为例。
《新五代史》有记录说:
同光三年夏,霖雨不止,大水害民田,民多流死。庄宗患宫中暑湿不可居,思得高楼避暑。宦官进曰:“臣见长安全盛时,大明、兴庆宫楼阁百数。今大内不及故时卿相家。”庄宗曰:“吾富有天下,岂不能作一楼?”乃遣宫苑使王允平营之。宦者曰“郭崇韬眉头不伸,常为租庸惜财用,陛下虽欲有作,其可得乎?”庄宗乃使人问崇韬曰:“昔吾与梁对垒于河上,虽祁寒盛暑,被甲跨马,不以为劳。今居深宫,荫广厦,不胜其热,何也?”崇韬对曰:“陛下昔以天下为心,今以一身为意,艰难逸豫,为虑不同,其势自然也。愿陛下无忘创业之难,常如河上,则可使繁暑坐变清凉。”庄宗默然。终遣允平起楼,崇韬果切谏。宦官曰:“崇韬之第,无异皇居,安知陛下之热!”由是谗间愈入。
在这里,身为一国之主不顾民间疾苦而只想着自己安乐,庄宗过往忧劳与当下逸豫的鲜明对比,成为一种身体的真切感受,而不听忠臣进谏、尽受小人蛊惑,常常又是关联在一起的。《资治通鉴》也记录了这一史事,胡三省加注感叹说:“郭崇韬之言,其指明居养之移人,可谓婉切,其如帝不听何!”
此外,观点句中,“兴国”和“亡身”对举,“国”和“身”还有互文足义的意思,所以文章最后提出庄宗“身死国灭”,就有了词语肌理上前后呼应的连贯性。
值得注意的是,虽然庄宗后来的“逸豫”事例斑斑可举,但文章从《尚书》中的“满招损谦受益”引出该文的观点句“忧劳可以兴国,逸豫可以亡身”,还是说明这种现象具有相当普遍性。这样,把这种虽然具体但依然普遍的观点,推进到庄宗个人境遇的特殊性,也就是作为“序”而指向“伶官传”的特殊性,所谓“忧患常积于忽微,而智勇多困于所溺”,这是呈现第三处观点句的意义所在。相对第一处的宏观和第二处的中观来说,这第三处的观点句,就是微观了(尽管结尾的“岂独伶人也哉”一句,显示了作者也努力要把这种特殊的微观回扣到普遍性中)。
在以“宏观”“中观”和“微观”理解三处观点句的递进关系时,我们都是以“人事”为立论前提的。在这过程中,作者所谓的“虽曰天命”一句,似乎被抛到了一边。我们固然可以说,作者强调了人事的重要性的同时,并没有完全否认“天命”的存在,但其向下文延伸的肌理性关系,似乎已经被我们无视。我们没有意识到,在其论述的递进过程中,那种似乎已经隐身的“天命”意识,其实际内涵已悄然发生了改变。
许多人在强调第二处观点句时,无意中遗漏了“忧劳可以兴国,逸豫可以亡身”的后一句“自然之理也。”而这似乎从“人事”中逸出的,这不能被主观世界完全掌控的普遍性、规律性之理,以颇为“自然”的方式出现,使得我们忽视了其存在。而这,恰恰是能够跟同样不受人的主观控制的“天命”互为相通,形成一种肌理性联系。
日本学者沟口雄三在谈到唐代向宋代有关天的观念变化时,认为是从“天谴的天向天理的天的变化”,也就是“主宰者的天向理法的天的变化”。唐以前的人们习惯认为,作为主宰者的天似乎有着人格意志,可以借助自然灾害,对君王犯下的错事做出谴责,以提醒君王纠正过错,所谓“天谴事应”。此类观念到宋代已经受到了不少学者的挑战。欧阳修和宋祁主持编撰的《新唐书》,就讨论了“天谴事应”的问题,并对此有所质疑。在“五行志”中,认为后世之人是在“曲说而妄意天”,所以他们编写的体例就“著其灾异,而削其事应。”而《五代史伶官传序》中提出不受人意控制的自然之理,正是从“天命”向“天理”过渡的桥梁。当天理内在于人事中(这被沟口雄三称为“欧阳修的天地人之理”)得到理解,成为一种规律时,认识到这种规律、这种天理的存在其实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。不过,当人们总是通过自己的言行来反复证明这个规律的存在,不断重蹈覆辙时,才是一件使人不胜感叹的事,也难怪欧阳修会在他的史论中,常常劈头就感叹一声:“呜呼!”
(作者单位:上海师范大学光启语文研究院)
(文图:赵筱尘 巫邓炎)